陈诚一脸的无奈,道:“文白兄,我也不知道啊,事先没有一点儿口风,弄个措手不及,校长对我不满意了!”
“陈部长,以中央军现在的实力,对**一战,你有多大的把握?”张治中问道了最关键的问题。
陈诚苦笑,道:“战端未开,谁敢轻言有多少把握!但老头子想打,咱们只能从这方面着手,进行部署了,依着我的意思,再等三年,积蓄足够的实力之后动手,把握更大一些!”
“唉!”张治中叹口气,摇摇头,陈诚也沉默了,两个并不是一路的人,此刻却并肩走出会议室,实际上,两个人的内心里,都压着一个天大的难题,对**开战,那位唐副委员长是过不去的关口。
如今的国民政府,还真不是老头子一手遮天,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唐秋离不同意,对**开战就是势必登天还难的事儿!
陈诚和张治中两个人,心里都存在着同样的心思,但谁都不愿意开口,沉默的并肩走了一会儿,陈诚是具体军事行动的负责人,憋不住了,道:“文白兄,对**开战一事,没有唐副委员长的同意,仗打不起来,但老头子一意孤行,你我夹在中间受罪,不如文白兄跟我一起去见校长,陈说厉害关系?”
张治中看穿了陈诚的心思,但他无法推脱,自己是军政部部长,这事儿无法置身事外,便点点头道:“好吧陈部长,我也有此意!”
而张群心事重重的接了这个烫手的差事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沉思了许久,亲自拟写了一封电报,发给远在日本的唐秋离,电报的内容,是邀请唐副委员长载誉归国,顺便商榷一下,对国府准备日本实施行政管理的相关事宜。
张群很会做人,在给唐秋离的电报里,用词恭敬但不卑微,透露了国府的意思,但态度绝不强硬,一切以唐副委员长的意思为主,就是商量,电报发出去之后,张群就忐忑不安的等待回音。
世界各国,对裕仁宣布的投降诏书,反应不一,最受打击的,莫过于东京的几百万日本人,以及几十万日军军官和士兵,当听到天皇陛下亲口宣读投降诏书之后,东京便开始大乱起来。
独立师数百万大军围城月余,数万门大口径火炮,每天都把数不清的炮弹,倾泻到外围阵地上,天空随时都会落下炸弹,东京的日本人能够维持不崩溃,在很大程度上,是裕仁此前发表的广播讲话,给了日本人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就连天皇陛下都与我们在一起,支那人的围城和进攻,何惧之有?
但是,日本人内心之中,仅存的最后一丝坚持和勇气,却被裕仁亲口播出的无条件投降诏书,给彻底击溃了,在日本人的心目之中,天皇陛下是半神半人的存在,能够庇佑大日本帝国的万千臣民。
突然间,心中的那尊神,轰然倒塌了,日本人的精神也彻底垮了,首先垮掉的,是本土防卫总司令部副总司令官载仁亲王,收音机里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载仁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给他的精神世界造成的打击严重。
载仁疯了,他宁愿天皇老哥死了,也不愿意让他落在支那士兵的手里,但这是无情的现实,如果天皇陛下驾崩,载仁可以以此来激励东京的几百万帝国子民和士兵,与支那独立师部队决一死战,直至最后玉碎。
“皇兄,你是大日本帝国的千古罪人!”载仁拔出裕仁亲赐的战刀,把收音机劈个粉碎,把办公室内所有的东西,都劈得粉碎,然后,两眼血红的走出来,命令立即召集手下的亲信将领们开会,至于那个米内光一一系卧底本土防卫总司令部的参谋长山口中将,载仁亲手把他送去见天照大神了!
在会议上,载仁杀气腾腾的吼道:“诸君,天皇陛下落入支那人之手,发表那份无条件投降诏书,肯定是被逼迫的,诏书一出,帝国东京马上就会陷入一片混乱的动荡之中,那些心有异志的帝国败类,肯定会蠢蠢欲动,拱手把东京送给支那魔鬼唐秋离!”
“天皇陛下早就有预感,必不能善始善终,在此之前,已经任命我为摄政王,现在,我以大日本帝国摄政王的名义,以及帝国本土防卫总司令部副总司令官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出动最精锐和可靠的部队,以铁血无情的手段,清洗帝国内部的败类!”
载仁这番话说出来,是杀气腾腾,可把这些将领们吓了一大跳,听副总司令官的意思,这是要大开杀戒啊,一个师团长怯生生的问道:“摄政王殿下,您所说的帝国败类,都是那些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