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或兴奋或惋惜的叹道.这一刻闯军要塞破啦.
但是奇迹出现了.在所有人的欢呼或是悲伤中.那要塞摇晃了一阵之后.却再次坚定的站稳.那浴血天神一样的战神披着已经破裂的战甲坚定的站稳.在所有官军的目瞪口呆里.那要塞上一个黑铁塔般的汉子.在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的搀扶下挣扎站起.一手挥舞着那面闯字战旗.一手高高举着一把雪亮的弯刀.如站在天地之间的战神般.坚定的但充满信心的嘶吼:“來啊.张元狗官.來啊.天下的所有狗官.闯军曹猛就站在这里.我们继续一战.”
静死一样的寂静.只有那激昂的邀战之声充沛在这无垠广阔的战场:“來啊.张元狗官.來啊.天下的所有狗官.我曹猛就站在这里.我们继续一战.”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天神一样的身影出现在城头.虽然稀疏.虽然各个带伤浴血.但却无人可以正视.他们随着曹猛一起大声嘶吼:“來啊.张元狗官.來啊.天下的所有狗官.我闯军兄弟就站在这里.我们继续一战.”
目瞪口呆的官军大阵一阵死静.但突然那观战的山上却爆发出了一片欢呼.人数虽少但也充沛天地.欢呼过后.一个两个更多的声音加入到那要塞之上的嘶吼中去.“來啊.张元狗官.來啊.天下的所有狗官.我们兄弟就站在这里.我们继续一战.”
被大爆炸震落城下的乡勇.一个个神情沮丧的看着自己身后死一般的军阵.如果那些督战队还沒有撤退.那么现在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
千户与张元在这震天的邀战声中.不由气为之夺.但看看自己依旧士卒如云.看看要塞上更加单薄的闯贼.张元突然红着眼睛大喊道:“战.死战.”
单调的声音在战场上所有的官军的耳朵里回想.这是一种回应.是对羞辱的回应.参差不齐的喊声在张元子弟中响起.慢慢的变大.慢慢的也最终汇成一阵阵声浪;“站.死战.”
一个是为了信念.一个是为了羞辱.所有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闯军都被这死战之声激发出了男人的血性.两军再次摆开阵势.一场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战斗又将开始.
刚刚的大爆炸其实根本就沒有在城墙里面爆炸.那监军士小队长带着十个炸药包和十个兄弟赶奔城后的时候.那官军老兵正偷偷带着手下拼命的.但又小心翼翼的凿着冰城.冰块这东西.在打击下毫发无损.但在钢钎之下却是弱不禁风.很快的就凿出了一个面盆大小的深坑.但这还远远不能塞下近五百斤的火药.更不能把火药放进去封死.如果不能封死.那点燃火药就只能是看一眼浓烟烈火玩了.所以还得继续.然后派人钻进去在内部掏空.成为一个药室.中间城上也來过一个人探身下望.当时把这个老兵吓的半死.赶紧带人趴到城墙黑影中.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了很久.那个探看的人才回身.在城上吩咐了几句就走开.这时候那老兵才舒了一口气.小声的吩咐那些凿冰墙的手下.趁着前寨攻杀震天的呼喊和绵密的战鼓声中.继续自己的工作.不过是更加的小心谨慎.速度再次慢了下來.
正在自己等紧张的施工的时候.突然城上发一声大吼.当时一个个不大但闪着火光的东西对着自己就抛了下來.当时把那个老兵吓得亡魂皆冒.下意识里知道.这就是那口口相传的天王神器.惨叫一声抛下兄弟们撒腿就跑.但人力岂能跑过炸药.随着一声轰响.那炸响的炸药包瞬间点燃了官军丢弃在城下的五百斤火药.十个高爆炸药包带动这五百斤的火药爆炸.其威力何其巨大.一时间天崩地裂.天地为之色变.
当时那监军士的小队长和后城上下所有的人.或灰飞烟灭尸骨无存.或被巨大的冲击波震死.竟然无一幸免.那坚固如花岗岩的要塞也禁不住这巨大冲击波的震动.猛烈的摇晃起來.并开始龟裂.整个后寨城墙更如齑粉般摇摇欲坠.但老天保佑却只是不倒.官军的最后一个毒计便告破产.
曹猛与那娘子军小队长相拥赴死.但过了一会震动平息.要塞冰堡开裂的声音也慢慢停息.一切都恢复正常.曹猛才在那娘子军小队长的搀扶下艰难站起.环顾四周.那要塞的顶棚已经震塌.不大的要塞一目了然.几近圆形的要塞竟然依旧矗立在天地之间并未崩塌.真是奇迹.
当下曹猛一腔热血上冲.一手擎起闯字大旗.一手挥舞手中马刀对着城下发出豪气干云的大喊.
那张元和千户也被曹猛为首的闯贼的羞辱激发出了血性.再次擂动战鼓.发起了对黑虎贼要塞的猛攻.如蚂蚁一般的人群再次铺满了要塞表面.喊杀声再次冲突而起.
张元和千户倒是被激发了血性.但那些乡勇却已经是心惊胆寒.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这闯贼是真的有天王相助.就这样的大爆炸都不死.那哪里还是我们这些凡人可战胜的.当时已经沮丧到了极点.在加上已经鏖战了半夜.早就精疲力竭.挪动一下身子都万分吃力.若不是那督战队在自己身后虎视眈眈.大家早就一哄而散了.这样就给曹猛一样疲惫不堪的士卒争取了一口气.所以战斗再次陷入胶着.
张元在城下大急.看看月色已经偏西.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丑时(凌晨1-2点钟)想想那曹猛发出的求援信号已经起到效果.那不要多.真就是一两千青壮百姓加入.就完全可以对现在已经筋疲力尽的己方造成不可挽回的失败.那可真是功败垂成了.
那个陈家子弟突然上前一步大声道:“哥哥.我有一计可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