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具体一点么?”陆羽问。
他向来不喜欢问芳晴过去的事,芳晴也从不主动提起,陆羽能感觉到的是,芳晴常常陷入过去的种种痛苦之中,每到忘情处,她总会哭,不断地哭。至于为什么哭,她不愿说陆羽更不会问,人活一世,总有些秘密不愿示人,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陆羽没有以身试法的勇气,孤独感常伴左右是他的不幸。
更何况是个女人,他的女人,到现在自己的体内还流着芳晴的血,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她的,而且,这种揭人伤疤的缺德事陆羽向来不齿,她一个弱女子,承受的已然够多了。
“看样子你不知道呢。”大叔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烟雾,“以前,她是张诚虎的得力助手。”
“不是他的女人么?”其实,陆羽知道这件事。
“有冲突么。”大叔反问。
“也对。”陆羽苦笑。
“我打听过了,老弟。你还是收手吧,虎哥还没出来,但是,他依旧是北方黑道势力的幕后黑手,你斗不过他的。”司机大叔语重心长地说。
“我没想和他斗。”
“可是你睡了他的女人,还是明目张胆地睡了。”
“呵呵,让您见笑了,我也没办法啊,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一时冲动就做了。做了就要负责的,您说对吧。”小陆狡辩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你这是在玩火啊。”大叔说。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办法,您要是不想我死得太早,就帮帮我喽。”
“我帮不了。”
见他直接拒绝,二人无语。
大约过了三十秒,那大叔冷着脸看看陆羽,“你想我帮你什么。”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人,陆羽向前探了探身,“你能告诉我,以前的芳晴是个怎样的人吗?”
“你就问这个啊。”大叔一口气把剩下的半截烟抽完,“妖精。”
“妖精?”陆羽不解。
“你自己去揣摩吧,我不能说太多。”他一停车,已经到了陆羽的家门口。
“是这里吧!”
“对。”
陆羽付钱,没让他找。
“给我张名片吧,改天请你吃饭!以后还可能会麻烦你。”陆羽抱着空怨下车,这姑娘的身子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而且很轻,陆羽一只手就能将她扛起来,小陆觉得,她不打人不瞪眼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司机想想便从前面的一个小盒子里抽出来一张名片交给他,临了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空怨,对陆羽说了句“珍重”便开车走了。
陆羽抱着空怨往里走,蓦地看见一辆警车横亘在门口,别墅里的灯没有全打开,以至于黑乎乎的走近了才看清。警察?陆羽本能地感到一点不安,警察来登门,准没有好事。
果然,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客厅里正有三个警察正穿着拖鞋坐在地毯上,还有个齐闻正抱着个果篮和他们侃侃而谈。
忽悠,东北方言,动词,就是招摇撞骗的意思。
在陆羽麾下,最精通这门艺术的就是齐闻和小胖。这货个子高,眼睛小,精瘦精瘦的却有着一肚子的墨水,正经东西知道的不多,旁门左道却是熟悉的很,陆羽回到家的时候,四个人正在桌子前盘腿而坐,啃着苹果聊得很投机。
“我跟您说,那天我都吓坏了,你知道么,两伙人冲车下打到车上,到处都是血!”
“对对对!这么长的一把电锯,爱我的天啊,想起来都心!”
“我咋回来的?我猫到了草棵(草丛)里啊,要不就得让他们灭口啊!”
“警察同志,你们得抓住凶手啊,要不我们这几个安善良民怎么能过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