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琛向来嘴臭，此事众人皆知。

可是，在顾倾城面前如此毒舌，却是人生第一朝。

顾倾城这人，素来喜好面子，在外向来都是翩翩公子，从不会让人抓到任何把柄，今天，若不是杜默琛着实把他逼急了，他也不会这么失控。

许是察觉到周围有人因为他们的争执而投来异样的目光，顾倾城终于拉回了最后一丝理智，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看了杜默琛一眼，却是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去，认命地结了账之后，失魂落魄地离开。

秦深深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顾倾城走出店门的落寞背影。

“诶，杜助理，你把顾小总怎么了？他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杜默琛挑着眉看她：“光个背影你就看出他不太好了？”

语气里，一股子酸醋味。

不过很可惜，秦深深的嗅觉向来不敏感，只见她骄傲地拍了拍胸脯：“那当然！我好歹在他屁股后头跟了整整三年呢，如果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那这三年我就白混了！！”

“哦，你听起来很自豪啊？”杜默琛凑近她，和她脸贴脸，“怎么，你还是喜欢他？”

听到杜默琛的话，秦深深当时就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杜默琛会问她这种问题，那感觉比女人还八卦，这丫什么时候进化成妇女之友了？

不过，她还喜欢顾倾城吗？这……确实是个问题呢。

秦深深想了几秒，刚张开嘴想要回答，杜默琛却在她发声前就打断了她的话：“诶，秦二深，我们去喝酒吧！”

还喝酒？！

秦深深瞪大了双眼看他：“杜助理，请允许我提醒你，我们俩现在都是无产阶级！这一顿饭钱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对了，顾小总走之前有付钱没？”

唉，去他的什么喜不喜欢，如今，她只关心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留下来当小工抵债！！

杜默琛抬起头，给了秦深深高傲的一眼：“什么都无法阻挡我装小资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