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霸抹着泪渍，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和自己爷爷说这么掏心的话。

“他们要收购洛家的产业，我原本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就首肯了。”长孙田说道，“现在看来，我是被那臭小子阴了一计。”

“爷爷这话怎么讲？”长孙霸出声问道，他知道长孙田指的是自己的大哥。

“你到无足轻重，你那小朋友怕是来头不小吧？”老爷子笑眯眯的盯着长孙霸问道。

长孙霸身子一紧，他知道自己爷爷说的小朋友是谁，不就是河山么，但想到这件事，还真跟他没什么关系，于是摆手道，“不是您老想的那样，还有别人，出手的人根本就没在燕京。”

“这么说，你是要向我坦白了？”

“……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对百花实业出手。”

老爷子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不错，居然敢在我面前讨价还价了。”

“……”长孙霸于是又蔫了。

“听说，上次中枪你是为了你那小朋友的家眷？”

长孙霸轻轻点头。

“是谁给你小子的胆量，让你去帮别人挡子弹的？”老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

“……”长孙霸愣了愣，傻笑道，“当时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怕他会报复我们。”

“你那朋友他很厉害？”

“算是吧，是个狠角色。”长孙霸说道，河山的狠辣他是见识过的，要不是自己挡了那一枪，河山估计会直接灭了长孙傲。

如果河山真灭了长孙傲，那么这个结，就再也打不开了。

“功夫不错，并不能说明什么。”对于年轻时，参过军的老爷子来说，生死并没有那么可怕。

长孙霸想了想，辩解道，“他不止会功夫，人其实……其实还挺贱。”

“贱？”老爷子咀嚼着这个字内里的含义，人善被人骑，人贱怕什么？怕拳头吗？可长孙霸却又说他的这个朋友功夫很厉害，这就让老爷子有些摸不透河山的秉性了。

良久，长孙田盯着长孙霸问道，“给你下蛊的事，也是因为这个贱字？”

长孙霸无语了，他没想打老爷子居然什么事都知道了。

“他，他后悔了。”

“呵呵。”长孙田意味深长的笑，“我也相信他后悔了，要不然怎么能让你用一个贱字来评价自己的朋友。”

无语啊，漆黑的窑洞之中，河山冷不丁的狂打了三四个喷嚏，不是冻的了，而是鼻子突然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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