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不敢有,但是您刚才也说了,方外之人最为忌讳因果,难道您不认为,就这样丢下去,才是您以后的业障?这个棺材丢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万一失当,整个村子都遭了殃,这才是最损您阴德的事儿吧?”二叔不说则已,一说,就把这个徐麟说的哑口无言。
徐麟嘴巴张了半天,最后叹口气道:“这位兄台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说一句不嫌丢人的话,这东西我处理不了,上面的符箓,是龙虎山张姓天师嫡系的手法,需要张天师来出手的邪魅玩意儿,小道我真的处理不来。”
二叔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这个阴阳道士徐麟道:“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徐麟看了看二叔,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还是跟二叔两个人走到了另外的坟边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二叔搞什么名堂?”林三水满身黄泥巴的问我道。
我耸了耸肩膀道:“他这个人神秘兮兮的,我也不知道。”
林三水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我还以为怀疑他搞得鬼呢,他来你家,来的太突然了,更何况,也就是他来了之后,咱们村儿才出了这么多的事儿,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个扫把星投胎衰星降世了。”
“三水叔,那倒不是,我二叔这个人,就是话不多,人还是不错的。”我看到本来在摆弄着我爷爷棺材上泥土的老爹听到林三水这么说我二叔,一直都挺温顺的他立马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瞪了林三水一眼。
老爹是个好人,他是兄长,我可以随便说我二叔的不是,但是外人不行,这就是老爹的态度。
林三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老爹歉意的一笑道:“老哥,我这人就这样儿,就事儿论事,你别往心里去。”
没过一会儿,徐麟和二叔就从那边走了过来,走过来的时候,徐麟依旧是一脸的为难,道:“这位兄弟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这事儿我真的做一半儿丢下了,传到我师傅那里也不会轻饶了我,但是先说好,我只能试一试,真不行我也没办法。”
林三水对这个徐麟是崇拜的很,就道:“徐先生您尽管做,您也说了还有个师傅,真不行请他老人家来不就成了?别有心理压力。”
徐麟脸一黑,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林三水瞬间满脸的黑线。
之后我们也没有闲扯太多,村民们虽然都抱头鼠串,可是他们只是在更远的地方看着,并且人越聚越多,倒是搞得我们几个跟小丑儿一样,徐麟的办法相对来说非常的复杂。
这个上面刻的有龙虎山张天师嫡传符箓的棺材,里面的这个玩意儿肯定是阴气极重,现在贸然的打开一旦他治不住里面的东西,全部的人都要跟着遭殃,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一个散阴朕,慢慢的排掉这个棺材里面东西的阴气,这个过程,要七七四十九天,到了那个时候,里面的力气排的差不多了,他才有把握开棺,除掉里面的东西,当然,就算那个时候,他的把握也不是很大。
而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这个红色的鬼棺肯定是不能在这里了,必须得找人抬回去,而且抬棺的人不能是处男,甚至最好都不要用男人,女人最好。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有点纳闷儿,因为我之前在小说里电视里看到的对付阴灵的办法就是用阳,阴阳相克才好,怎么现在这里面的东西阴气过重,还选属阴的女人?
徐麟道:“这位小哥儿倒是有点见识,你说的不错,但是那就阴阳相克,用纯阳的舌尖血,童子尿,都是阳气极重的东西,可以辟邪,可是那是对付阴灵用的,而我们此时要做的是导,导出棺材里的阴气,这叫好比一个身体虚弱的人虚不受补了一样,此时要是让这个棺材里的阴灵接触到纯阳之气,它会变得躁动了起来,说到底,就是现在我们不能惹怒它,上面的墨斗线已经不太牢靠,他躁动起来怕封不住它,只有以阴气接近它,慢慢的散掉它浓烈的阴气才行,类似于用一个小伤口,慢慢的排出它体内的血液。”
我虽然说不是听的很明白,但是此时却感觉这个办法真的挺靠谱,本来玄而又玄的东西,被徐麟这么一说,还挺有科学道理的样子,看来以前我听人说易经才是最难去参透的科学,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林三水当然是对徐麟言听计从,他拍胸脯保证道:“徐先生您放心,山里的婆娘不比男子的力气小,我这就去村里叫几个婆娘过来抬棺材。”
徐麟点了点头,林三水领命而去,这时候徐麟对我道:“这个棺材既然挖出来了,就不能再接触到地面,火为至阳,土能克火,而火能克木,木中又以桃木最为辟邪,你去找个地方,砍点桃木枝过来,做成一个架子,等下我有用。”
桃木辟邪,这我知道,几乎都不是秘密,而我们村儿就有桃园,砍两棵桃树做个架子也不费多大劲儿,给他百八十块就行,我想到这里,就点了点头。也跟林三水一样的领命而去。
我刚走,父亲就也被指派了出来,我故意放缓了脚步,等父亲走到我身边儿的时候我问他道:“徐先生让你去干什么?”
“他让我去找一个地方,要平时人少,又足够大去放置那个红色的棺材,我看以前你三爷爷住的祠堂就不错,我回去收拾收拾。”父亲道。
我想想也是,这么一个鬼棺就算放在我家里,我估计都会坐立不安,也只有放在祠堂里最为合适,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它再怎么厉害,祠堂里可还是有我林家的列祖列宗的,你就算是再大的好汉,也架不住人多是不?
可是我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二叔,发现他不在有任务,而是跟徐麟站在一起,我甚至看徐麟对他的样子,还颇为恭敬。
难道刚才在那个坟后面他们两个的悄悄话,是二叔恐吓了徐麟,所以他有点害怕二叔这个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人?
转眼我们俩就走到了村口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有个大婶儿还问我道:“小凡,听说挖出来棺材了,凶不凶?这个先生能制住不?”
“它再凶,能有胖婶儿您的胸前凶?”我白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