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东既然是在这里值夜班,不出去转转也说不过去啊,反正现在睡觉也早,出去看看,别真的出了事,霍能肯定不会饶了我,看样子霍能是知道了是我放走了杨冰冰,这个家伙,够奸诈的,活该老婆被人家玩,见死不救也就算了,反过来还要反攻倒算,真不是个好人,即便是冯大鹏玩了你老婆,老子也不会放过田芳茹。
喝了点酒,连云东的胆子壮了起来,居然敢骂霍能了。
拐过一条胡同,看到远处影影错错的有个人在敲门,这大晚上的也不像是个串门的呀,莫非有鬼,不行,得提高警惕,于是在那道大门开开又闭上之后,连云东悄悄的来到门前。他不知道这是谁的家,也不知道这家有没有狗,于是向院子里扔了一个小石头,但是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于是连云东准备翻墙过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不知道现在村里住着联防队那帮狗的吗?”
“切,那怕啥,我是从后坡上爬上来的,你看看这一脚的土。”
“我不是说你怕什么,我是说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家里那个婆娘,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今天在家里给我大吵大闹的,心里烦,就回了镇政府,突然想起你来了,就过来了。”
“噢,原来是在家里受了气才想起我来,这几年,你哪次不是突然想起我来就来,也不怕我家那口子在家。”
“他不是出门了吗?”
“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过来,他要是在家呢?”
“在家也不怕,我们和不是朋友吗,来串串门呗。”
“朋友?哼,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老婆的?”女人一句话尖似一句话。
这个时候连云东正好走到了窗户底下,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又是一个偷人的,不好,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于是稍微抬抬头,透过窗户上的玻璃,这一看,差点将连云东的胆子吓飞,这个男人居然是北山镇的书记田洪良。
领导的**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冯大鹏已经够劲了,这要是再知道了田洪良的秘密,那么自己只能是跑路了。
于是连云东悄悄的退出了那个院子,但是却将是哪一户记得清清楚楚,看来这家的男人不经常在家。
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就回村委会睡觉了。
时间过去了十多天,终于快要到选举的日子了,连云东很高兴,这几天再也没有出事,这就意味着他要回去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不想回去了,因为这几天在李向国家里吃饭,和李梦妮渐渐的熟悉了,这个女人给连云东一种母性的感觉,所以他很愿意和李梦妮聊天。
上海一幢豪华别墅里,杨冰冰坐在沙发上,一袭白裙子,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显得愈加的娇艳,可是脸上的冰冷却使得任何人也不敢靠近她。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支票,此刻的她,思绪回到了孙家务,那个让她一辈子都感到耻辱的地方,可是那里也有一个好人,那就是一个叫连云东的人,她不想任何人再知道自己这一年都呆在什么地方,如果让人知道她被圈禁了一年多,还有了一个孩子,那么她的家族也将蒙羞。
“龙叔,你是看着我长大,今天你帮我去办一件事,算是帮我个忙吧。”杨冰冰面无表情的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说道。
“小姐,您言重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尽力去做。”
“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你去一趟这个地方,将这个支票给这个人,这上面写的很清楚了,如果他要了,你就回来,如果他不要或者问起我的事情,你就,杀了他,但是要做的干净,明白吗?”
“知道了,我连夜出发。”
看着龙叔消失在门口,杨冰冰念念有词,不要怪我,我再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是谁,也不想让人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人,连云东,不要怪我,但愿你能老老实实的收下钱,我们两清了。
“连云东呢,这几天怎么没有回来,缸里的水没了。”田芳茹说道。
“我让他在孙家务盯着呢,水没了,我去挑。”霍能回答道。
“你去挑,就你那身子骨,还不得累趴下。”
“不会,昨晚上我没劲吗?没劲你干嘛大呼小叫的。”霍能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田芳茹不说话了,心想,你那不是有劲,要不是老娘身体不舒服,你那小火腿肠捣在里面根本就找不到,现在的她,特想连云东,那孩子看上去不咋滴,那玩意咋那么招人喜欢呢。
“虎哥,嫂子这回了娘家就不回来了,也没人给烧点水喝啊。”林标子背上背着孩子,手里摸了一块麻将,看看又扔了回去。
“回来个屁,回来就想揍她,要不是她爹是村委会主任,我早***离婚了,这都结婚好几年了,连个蛋也不下,还不如你那娘们呢,一年就下了一个,不过可惜了,跑了。”
“虎哥,别提这糟心的事了,我总怀疑这里面有事,我想了,这肯定是咱村里人干的,而且这娘们说不定就在谁家藏着呢。”
“你怀疑是老李家?”
“嗯,这段时间他们家不是丢牛就是死羊的,肯定也是把事情都算在了我们头上,所以趁我在这里打麻将,偷偷把我媳妇给偷走了。”
“林标子,那你小子那天为什么怂了,那天人多多啊,只要你一声号令,直接就杀到李家那里去了。”
“我也不是不想,是霍能那个该死的,把我揍了一顿不说,还吓唬我一通,我当时头一蒙,就晕菜了,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