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名将军开始心软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即将被抛弃。
当一名政客开始心慈的时候,就说明他政治生命走到了尽头。
我无耻、卑鄙吗?
雷恩这样问过自己,他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如果无耻和卑鄙能换取最终辉煌的胜利,那么他希望自己能更加卑鄙,更加无耻一点。
伯特利的效忠让伯特利逃了一命,但也将自己以及自己后代的荣辱与雷恩紧紧的联系在一起。那么这样做,雷恩就能放心了吗?并不能!
艺术者最崇高的称呼是艺术家,政客最崇高的称呼是政治家,当政客进化成为了政治家,几乎就抛去了所有的道德价值观,背叛就像喝水一样容易,所以雷恩不会天真的认为,伯特利的效忠就真的能让自己对他放心,所以雷恩热情的邀请了伯特利在外面的女人以及他的两个“儿子”一起,住在了黄金贵族的庄园里。
“真是可爱的小妹妹,可是您说她是男孩吗?”,西莱斯特望着草坪上跑来跑去,互相追逐的两个孩子,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很容易理解,这个世界可没有把男孩当女孩养的传统,特别是在贵族的家庭中。对于庄园里新来的客人,西莱斯特很高兴,庄园太大了,而现在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平时想找人玩都找不到人。
阿芙洛还在贝尔行省没有回来,特莱特的妻女已经返回了那吴勒臣,其他贵族家的小姐们多少有点看不起西莱斯特,所以西莱斯特很孤独。孤独是致命的毒药,能麻痹呼吸,停止心跳,这日子终于到头了,至少多了一些人,也会多一点生气。
雷恩合上手中的书籍,书籍中记载了帝国历史,他刚刚看到奥兰多二世登基。这本奥兰多帝国史他不止一次翻过,每次翻开都有新的发现和收获。奥兰多一世的雄武以及明锐的目光是他掀翻了神圣帝国最致命的武器,别人都看不穿帝国的本质,却被他看穿了并且成功的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奥兰多二世则是狠辣果决,恐怕即使是奥兰多六世和此时在位的奥兰多七世,帕尔斯女皇陛下,都没有奥兰多二世的狠辣,毫不犹豫的就发动了一场长达十一年的内战。这种果断果决绝非一般人可以拥有,这就像一个人身体里长了一块肿瘤,只需要切开皮肤将这肿瘤挖出来即可,但又几个人敢对自己动刀?
奥兰多二世就敢,一言不合就开战,唯一可惜的是这位强大的帝王脑子不太好,非要给自己头上套一个箍,拴住了自己的手脚。
“你可以把他当做女孩,也可以把他当做男孩,在十岁之前和七十岁之后,人是不分男女的。”,雷恩说了一句冷笑话,西莱斯特没有反应过来,这当然和她的阅历有关系。雷恩也不想解释,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亚麻色的头发柔顺的就像经过加工的绸缎,几乎感觉不到哪怕一丁点的摩擦力。“你爷爷昨天去了贝尔行省,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回来,等他这次回来以后,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离开帝都了。”
工党的建立还是需要萨尔科莫给以帮助的,毕竟工商党本身就是一个成功的典范,他可以帮助工党少走很多路。不仅工商党、工党要参加竞选,就连远在那吴勒臣的农夫们也决定参加这次选举,还喊出了争取三个席位的口号,正在募捐资金,准备建党。
帝都发生的一切事情对帝都之外的人都有着莫名其妙的致命吸引力,他们热衷于讨论帝都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管是贵族们的花边新闻,还是朝堂之上的大事情,都是他们津津乐道的消息。
国会通过议会改革远的消息很快在全国各地迅速发酵爆发,各路人马都摩拳擦掌的想要来帝都实现他们的野心。就连一些地方领主贵族,也都发出了强烈的意愿和要求,希望帝国议会中能有地方贵族的代表。
一个小小的石子丢入湖面,掀起的涟漪将波及整个湖面。或许在石子落下处的人们感觉不到这涟漪的威力,但是在岸边的人,看见的则是滔天巨浪。
包括雷恩都没有考虑到,地方意识的觉醒比他预料的要快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