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要走？”季墨言脸色一变，用力抓住林楚的肩膀，手劲儿大的好像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林楚皱着眉头，咬着唇没喊疼，可眼圈儿却红了，“季墨言，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韩心蕾很好，我祝你们幸福，但我，却没办法看着你们幸福。”

季墨言猛然把林楚狠狠搂在怀里，“你休想，我不会允许你走的，更不会允许你跟别人在一起。”

林楚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酸涩跟苦楚随着心跳不断起伏着，她说，“季墨言，你很自私。”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我不仅自私，我还狠辣，你要是真的敢消失，我的怒火绝对会让你心悸。”他手臂猛然收紧，“所以，不要逼我做那样的事。”

林楚咬着唇，伸手搂上他的腰，指甲用力的扣进肉里，献血顺着光洁的背脊流进水中，晕开一大片的红晕，看起来美丽又触目惊心。

季墨言始终没啃一声，就那么任由林楚发泄，直到听到细细碎碎的抽泣声从怀中传出，温热的液体滴在胸口上，灼伤了他的心。

他轻轻的放开林楚，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伸手抹掉林楚的眼泪，“别哭，给我点儿时间，我会把一切都解决好的。”

林楚转动了一下脑袋，躲过他的手指，苦笑着摇头，“还能解决好吗？先不说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有一个用生命在爱你的韩心蕾，你要怎么安置她？而且，你敢说你现在不爱她了吗？”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楚心里是有所期待的，哪怕最后季墨言真的还是会跟韩心蕾在一起，最起码她心里还能安慰自己，曾经她也得到过他全部的爱。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林楚的心在季墨言的沉默里一点点的落入深渊。

她苦笑了一声，把季墨言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不用回答了，我明白，所以，别再跟我说这种话。”

林楚出了温泉，穿了件浴袍，准备去换衣服，她真的不能再跟季墨言待在一起了，她怕自己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妥协，可是三个人的爱情，她要不起。

转身时，手臂被季墨言拽住了，他把林楚转过来，望着她郑重的说，“林楚你听好了，我真的爱上你了，心蕾是我的过去，我就算再冷血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她从心里抹除，何况她还救了我，所以你给我一点时间，这都不可以吗？”

林楚的心又开始动摇了，在季墨言的眸子里，她竟然看到了那么一丝乞求还有隐隐的期待。

手腕处剧烈的疼痛也告诉林楚，季墨言在等她的答案，他在紧张，在忐忑。

许久之后，林楚才开口，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跟不确定，“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