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到那一天，乔严希突然觉得很难受。

他一点也不想有那一天……

这很自私，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就是不想有那一天。

“你……为什么要让她走？”

“有什么放不下吧。”

“是什么？”乔严希盯着问。

慕然也看着严希，看严希一脸认真的盯着他，可他却是没说，“不重要的。”

可如果不重要，会值得慕然放弃张紫芊吗？

乔严希却没问，仍是盯着慕然。

慕然再次伸手揉了眉心，他今晚确实喝了不少，虽然没醉，但也让他整个人很疲倦。

他尽量不去表现出来，但也没太刻意的隐藏。

看他这样，乔严希知道该主动离开了，可还是又问了，“她如果再回来，你会……”

没等严希问下去，慕然就肯定的回了：

“不会。”

过于肯定的回答，让乔严希开始相信了。

“也就是，你现在是单身。”他说。

虽然他不是用问的，而慕然也没回答。

但没回答，也等于是默认了。

所以乔严希起身，慢慢走上前。

他停在慕然面前，低头看着也正抬头看他的慕然。

没说话，他俯身靠过去，在慕然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而后就这么近近的盯着慕然问：“做吗？”

一个轻轻的吻，再加这一句，已经是过于清楚而直白……

所以不需要去想、去猜，就已经明白。

也正因为心里明白，慕然没有马上开口。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严希，看着那一双依然平静到冷漠的眼睛。

最后，他说“……你想的话。”

乔严希没说话，却直接用行动表示了。

他直接坐慕然腿上，吻上慕然的唇。

这次不是嘴角的一个轻轻的吻，而是嘴唇对嘴唇，带着几分生涩的。

慕然一开始没有反应，他其实并不是很想跟严希做……

几年前的那一次是意外，也有几分生气的成分，或许也参杂着其他，但终究不是纯粹的。

然而到了现在，他对严希也终究不是严希对他那样。

他放不下严希，无法对紫芊一心一意，不想拖着紫芊，他选择放手。

可对严希，是放不下却也不完全是严希想要的那样……

所以就算和紫芊结束了，他也没想和严希怎么样，他只想严希有需要他的话，他会在严希身边。

可严希要的，始终跟他想给的是不一样的。

没得到回应，乔严希停下这个吻。

他看着慕然，也问了，“你不想，对吗？”

慕然一只手抚在严希脸上，凑近在严希唇上吻了一下，而后他对严希一笑，“我想我可以拒绝任何人，唯独拒绝不了你。”

话落，他没给严希反应的机会，就再次吻上严希。

由浅浅的吻，到他捧起严希的脸加深这个吻……

从主动到被动，乔严希完全接受的。

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从心到身体都被占有……

可这只是一时的放纵，乔严希自己心里很清楚。

即使呼吸还没有平稳，即使身上还能感觉到慕然的温度……但结束终究是结束了。

他坐起来，没去看慕然一眼，只是伸手去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了他抓着衣服的手。

他转过去，只见慕然整个人贴过来，对他说了一句：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