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傅司瀚就这么站在门外。
“情况怎么样?”凌勋也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男人今天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需要有一个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该干什么,否则他会崩溃掉。
“还不知道。”男人的声音有些凄凉。
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这个女人,毅然决然的放弃生命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有太多难以言说的痛苦,她又怎么会把时赫恩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撑。
“你先跟我来。”手插进口袋的男人神情严肃。“欧阳夫妇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时敬光。”男人并不感到好奇,因为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男人了。
“妈的!那你还让我三番五次去送死?”要不是看在他神情恍惚的份上,凌勋真想一拳下去。
他这几次负伤,全部都是欧阳的这件事情,然后他现在悠闲地坐在这里告诉自己,他已经知道凶手了?
“现在没有证据,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相信咱们。”
这凌勋当然知道,关键问题是。“关键问题是,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时家早就把所有证据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这就是我想说的。”男人盯着他的眼睛,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拥有绝对势力的人,是不可能找出他的破绽的,但是穷途末路的男人,一定有许多敌人。”
时家现在全靠时赫恩一个人在撑着,时敬光现在瘫痪在床,王凌美有被他的儿子囚禁在精神病院,而年纪轻轻的男人,除了有一腔热血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动时敬光会不会不太好?”凌勋有些迟疑,毕竟现在他不能说话,而且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律师团队,他们把黑的说成白的,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时赫恩不会容忍一个废物一般的人阻碍自己称王的脚步的,如果时敬光去世的话,这件事情的公开就没有任何意义。”男人冷酷无比。
当初时敬光犯下的罪行,他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他,死是最好的解脱,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他不不能死,他要接受众人的责骂和唾弃,接受法律的制裁。
“好吧。”凌勋知道再度同意傅司瀚的看法,其实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知道和不知道其实是一样的,商场如战场,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他们不是代表光明的勇士,没有必要冒这种险,不过既然他既然坚持要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手术灯熄灭。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走了出来。
“怎么样?”
“我们为欧阳小姐做了紧急洗胃,但是她所吞食的药物剂量太多,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我建议继续在ICU做进一步观察。”
“ICU?”男人眼神一冷,他走近医生面前,像一个死神一样眯起眼睛;“你不懂什么叫万无一失吗?”
病床缓缓推出,脸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凌勋一把抱住正准备向前冲的男人,低声说:“冷静点儿!”
“病人的房间在1126,24小时以后允许一人探视。”护士交代完以后,快速推着病床离开。
“司瀚,你怎么回事?”凌勋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