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若是心中烦闷,可将此屋中物事尽数摔碎。”袁旭说道:“四兄向来无有心机,说话也是耿直一些,长兄何必为难于他?”
袁旭如此一说,袁谭更加恼怒,向他说道:“倘若摔碎屋中物事,便可夺回河北,某决然不会有半点迟疑!”
“夺回河北?”袁旭摇头说道:“长兄与那曹操并非不识,同曹操厮杀,我等有几分成算?”
“三分。”袁谭说道:“即便只有一分,某也要搏上一搏!”
“三分?”袁旭说道:“以某看来,莫说三分,只怕连一分也是没有!”
看向袁康,袁旭说道:“四兄可告知长兄,我等早先与曹军厮杀,得过多少好处?”
鼻青脸肿,袁康面露为难,很是后怕的说道:“显歆莫要再让某说,长兄拳头沉重,某怕担待不起……”
“走!”袁旭也不再与袁谭解释,向众人招呼一声,扭头就走。
目送袁旭离开,待到他出了正门,袁谭搬起屋内矮桌,狠狠摔在地上。
听到身后传来桌子摔在地上的巨响,袁旭脚步停了一下。
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径直往前走去。
“显歆!”跟在袁旭身后,袁康指着脸上的淤青说道:“你看长兄下的狠手!”
“长兄一向看不得你。”袁旭说道:“你因何前来招惹他?”
“正因早先有些误会,因此前来。”袁康苦着脸说道:“无奈长兄毫不领情,竟是对某拳脚相加。”
袁旭没再理他。
正走着,郭图和沮授迎面过来。
沮授摇着轮椅,竟比郭图走的还快。
到了袁旭近前,二人向他行礼。
沮授问道:“听闻长公子方才闹将起来,不知此时如何?”
袁旭冷着脸说道:“长兄念念不忘收复河北,以我等军力如何办到?”
郭图闻言,对袁旭说道:“长公子一向如此,但凡遇事,很难冷静处之。公子莫要与他计较!”
“沮公!”袁旭并未理会郭图,而是对沮授说道:“决然不可给长兄半个兵卒。”
“诺!”沮授应了。
从未见袁旭如此,郭图有心为袁谭开脱两句,也是不敢言语。
袁旭接着对沮授说道:“曹军封锁青州沿岸,我等无法登岸,长兄早已得知此事。以他脾性,纵使给他十个兵卒,也敢夜袭曹营。某与曹操已是有所约定,数年之内再无战端。眼下我等并非曹军敌手,某绝不肯轻挑事端!”
“公子之意,某已深悉!”沮授再次应了。
众人簇拥袁旭回到住处。
甄宓和念儿迎了出来。
甄宓问道:“夫君,长兄方才闹些什么?”
“长兄心中烦闷,四兄前去看他,不想竟被他好一通胖揍!”袁旭说道:“此事着实是长兄做的差了。”
“长兄心中烦闷,留在蓬莱早晚惹出祸患。”甄宓说道:“夫君还是早做应对才是。”
袁旭说道:“某已告知沮公,决然不可给他半个兵马。”
“如此不过是治标之法。”甄宓说道:“若要长兄转变心意,夫君如此决然不可!”
“以甄姬之见,该当如何?”袁旭问道。
甄宓说道:“须要长兄吃一次亏方可。”
“与曹操作战多年,他何曾得过好处?”袁旭说道:“若论吃亏,他也是吃的不少。”
“彼时与曹军作战,长兄虽是吃亏不少,却还抱有一丝希望。”甄宓说道:“奴家所说吃亏,乃是要他在夫君手中吃上一次亏。至少要他晓得,蓬莱将士,唯夫君是从,他人决然调动不得!”
看着甄宓,袁旭问道:“甄姬有何谋划?”
“此事还须从长计较!”甄宓说道:“待到时机来时,奴家再与夫君商议!”(未完待续。)